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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昭不敢再看大小姐的眼睛,站在那里浑身不自在,举止像个犯了错的孩子。
“总之,还在追查。”他最后说。
一切都没有确切的消息,陆小晚泄气的轻叹一声,又不甘心的问了一句:“那高军现在人呢?”
“在老家抱孙子呢。说起来够讽刺,那家伙被赶出风林之后,日子过得反而看起来比以前幸福了。”
陆小晚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阿昭抬眼看了看她,想说点什么,却又犹豫不决。
“怎么?”陆小晚注意到他的神情。“还有事?”
“那……那个,”阿昭鼓起勇气,轻声问,
“……还要见林峰吗?”
陆小晚胸口一颤。一瞬间,她还以为自己的病又发作了。
“我想见他……”她紧紧抱起自己的身体。“你不会反对吧?毕竟,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……”
阿昭心中震惊,脱口问:“哎?怎么会?”
陆小晚凄然一笑,指着自己的胸口。“我自己的病,我一清二楚。我……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阿昭脸上的肌肉抽动着,他又想起威廉对他说的话来。
他想冲陆小晚露出笑脸,脸上的肌肉却很僵,带着他说话的声音也颤抖起来。“您……您说什么傻话……”
陆小晚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,头却深深地垂下去。“我都知道了,威廉都已经告诉你了吧?这种心脏病目前是不治之症,我的父亲……就是因为这个病去世的。”
“哪有,他……他可没说过这个!”阿昭摆出苍白无力的笑容,眼圈显得涨红,继续不甘心地争辩道:“他说大小姐健康的很!”
陆小晚凄然苦笑,阿昭果然很不擅长说谎——至少在她面前。
“好啦,不说这个了。”她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。“我想最后见他一面,就是这样。你不用太过于担心,我还是会以白小曼的身份见他的。”
见陆小晚心意已决,阿昭垂头丧气的立在原地,不说话了。
周围的气氛快要降到冰点的时候,陆小晚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不合时宜地独自奏起轻松的来电铃声。
阿昭眨眨眼睛,把快要涌出的泪水挤了回去。他吐出一口气,暂时收起了沮丧的情绪。
铃声还在响着,他走过去,拿起陆小晚的手机。
待看清打来电话的是谁之后,他不禁愣住了。
“怎么?”陆小晚见阿昭有点奇怪,便问,“谁?”
“是……”阿昭紧张地抿抿嘴唇,似乎在冥冥之中,已经预感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。
“是……那个叫明明的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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